旧衣

请留下痕迹

深几许神圣

她说神是曾经期待和要成为的自己

是圣人,是神,是完美无缺的

那是最大的一种不善

不允许恶存在?

甜与冰,蜜与雪

封冻住血痕

是极致的苦痛

把蛋糕一样粉色的带蕾丝蝴蝶结的裙子的女孩和古风的红色旗袍女人放在一起

又加入了公主裙的公主

高的蛋糕裙是神

中的旗袍女是混合体

公主是天真烂漫的时光

才华是什么

才华是白色院子里骨塔房间里酿成的痛苦组成的拼图

才华是所有人都夸赞却都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痛苦的代价成倍的敏感才得到的文字

是要承受它附带的苦痛伤悲才会拥有的文字

才华是识字图下婴儿呢喃的痴语

是汽车图背后把世界阻拦在门外的恐惧灵魂

把一切世外提心吊胆都阻拦在外面

进了这个房间

我就仿佛归乡

没有失去没有忧愁,烦恼

归到我年幼期待一藏了之的乡

归到我六时想要透明不见的乡

归到我无数个夜里

想要化成灰化成骨化成烟尘消失的乡

我想要化作一缕青烟,轻尘

消失在这肮脏的人世间

我不配留在这里

不管是太干净,

还是太肮脏

我都格格不入

我不配存在于人世间

因为痛苦把我历练成奇怪的混合体

我说过了

几年的痛苦已经把我改造成

和痛苦融为一体的灵魂了

痛苦如腌制入味的酸梅

深入骨髓,印刻在灵魂上

痛苦把我改造成奇怪的机器

我已经无法分清哪些是成长哪些是网络哪些是歪折

因为它们是一起发生的

我完全无法分清

混在一起

恨也混在一起

爱融入骨血化为恨

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消逝

好像下一秒就死亡了

你知道自己不会死亡

可还是无比肯定自己一定会死

于是在面对窗帘的白日夜里

饮下生水刻下文字

我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一切山川风华

我无比懊悔

无比难过

我无法形容我再也见不到想见的一切美景

我比任何人都不甘心

我以向死的勇气

决绝的斩下一切行动

我任由自己沉沦进无边地狱

也不挣扎往上爬

其实爬了

手舞足蹈向上虚抓

我爬啊爬

又不停掉落

若是没有那夜的痛苦抵落

我还会继续沉沦

直到宇宙的最最深处

也不知道会不会面对死亡的消逝

孤独是什么

孤独是血与骨之歌的房间里对月饮尽椰奶的轻叹

孤独是记忆里老旧房子二楼的黑白色地垫上白泡沫板组成的椅子边来回游荡的灵魂思起那个蒙蒙雨夜一般的人

孤独是我一次次在空荡的房子如城堡公主一般晃荡晃悠

在吊灯底下踩着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板

我在上班上学人们房子的中间

一个人听着咿呀咿呀的乐声吱呀吱呀的响起

吃着凉透的灰色粉肉和切成块的鱼

我踏上桌子像个海盗首领

戴着独眼眼罩和黑色骷髅帽

在海盗旗帜下对着地图慷慨激昂

把所有思考的东西

一抒到底

直到力尽筋疲

也意犹未尽

于是我在温暖日子里的蓝色窗帘里

在深夜人静时抱着手机缠着随意结交的人大论我想念的人

我想念有一个人

懂我知我爱我

他知道我的苦,我的乐,我的悲,伤,恨,怨,愁

于是我无比渴望这个人的到来和存在

我也渴望恐惧着着那个黑色衣柜里的,黑暗

于是用黄铜的小刀藏在衣角里

把指甲割下断裂露纹

在胸口位置绽放玫瑰

红色的血痕黑色的阴影

印记是粉红的唇印

孤独是我在深渊里独自一人守候历代星辰

孤独是我没有烈酒却想象我的坟前空无一人

西瓜的下方只有一捧野花没有鲜花

我的墓上写着

这是一个努力自救过的人

它甚至不能称之为人

不止因为它不屑与人为伍

它也觉得自己不配称之为人

因为它堕落了,沉沦了

无可救药的任由自己放纵下去了

这是一个遭受过巨大痛苦的灵魂

它的灵魂体被扯碎撕破了

变成破布麻袋用了几代人的那种

变成穿了一家子的姐传弟衣服

变成千百年前的墓里挖出来的竹简

变成蓝楼蓝路的乞丐

变成道旁无人看管的野癞皮狗

变成被蛇扯落地落地羽毛狼藉的落毛鹰

龙不游浅滩,凤不落毛

奈何无可奈何

就如高山之流水,圣地之洁云

一遭破败,一遭残缺

所以吾不要做云

云太净

会被染黑的

要做放牧云朵的人

要做草原牧羊人

云羊俱净 如棉絮如风筝如棉花糖

棉絮可破败,风筝可落水,棉花糖可融化

不要做白色纯洁

我年少的期待

黑的衣服

总不会被染黑罢

虽然说云洁

这也是定义而已

云只是被风裹挟着走的

傀儡

我的想象里有云墓

那是世间所有云的墓

是所有圣洁的人 所有不溶于这个肮脏的 人世间的圣洁的人 

他们无法忍受这世界 

所以死亡

而我活下来

不过是贪生怕死

贪恋所有生的繁华

贪恋棉花糖贪恋弯曲曲折的薯片

甚至贪恋薯片罐子底部碾成碎片的调料薯片屑

这世界俞是黑白分明的事愈是要出错的

女孩子

钢琴和武术

鱼和熊掌么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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